【CHL旧帖】月末随笔

《月末随笔 - 没意料的日程》

  人生长期中,向来总有一小时刻,忽然间发生了一切都”错”的事,接连不断地遇到事前没意料的错事,走向没意料的轨道.人称这是Murphy’s Law (墨菲定律):凡是可能出错的事均会出错.
话说这些日子过得好,是平平常常的四月底日子,安安地随心所欲平静地过.只是有一天是点例外,一早各方亲友打了长途电话.中午时,连做梦也没意到,常来往的一位的瑞士同学,四十多年首次带来了热热的,他亲自做好的,按他‘中式‘的麫汤,味道不错,多材料.男儿下班后带我出去吃晚餐.回家很高兴,开网站不久,因为明天要去苏黎市.
 
  几个月前,家庭医生已和Zuerich(苏黎市)的一位专科医生安排好,要他病人作每年一次的常规检察.定好的时间很适当,是这月末一下午,那时太太也将已从亚洲回来,她会开车陪同,检察前后顺便在那市去游玩.虽知其间冰岛火山灰妨止了西欧的空中交通,使她不能按期回来而必多留在那里.只得明日独自到Zuerich市去.
 
  初春气候不冷,又有太阳出,一早就达火车去苏黎市.大半天到旧地重游,独自逛街.路上回忆了60年代常来此市参加印尼留瑞士同学会的许多活动.当时苏黎市是印尼留瑞学生集中地.我们印尼男女留学生唯一集合处是在苏黎大学附近的天主教男宿舍场所,或在Bern市印尼大使馆.住在苏黎市宿舍里的印尼同学,他们可在房间里煮家常菜.有一次他们请我们从外市来的同学,开会后共同吃饭.有白饭,炒罐头牛肉加上葱和鸡蛋,也有sambal陪.吃完后,客主大家平分,自付出所有费用,人工免费不算.那时欢乐情景至今不忘.当时印尼和华裔同学之间来往好,没有种族分视或敌对态度.今半世纪后,此市大银行的建筑屋还在,除了红绿灯更多,街道也没多改变,如往一般,干净又热闹.只是当时同窗同学,毕业后各自东奔西走,此后都失了消息了.
 
  既然到了苏黎市,非去湖边不可.湖景也美丽不变.许多各地游客还在那里休闲或达游船玩.不知不觉又想起刚结婚后不久,在此湖一日游的遭遇.来拜访的岳父母开车要出游.太太先在家里准备了三明治当半路野餐,顺便也替丈夫做炒饭和煎鸡蛋放进饭盒.中午到了苏黎市,可怜刚从德国来的岳父母和太太.当女婿在湖边的长椅,打开铝饭盒吃他午餐时,他们一声不说,带女儿连小孙子远远离开了.后来才得知,他们看到了许多过路人都回头开大眼睛,看新女婿单独无顾无虑地在路旁吃.连太太才知道,这并非瑞士风俗习惯,使他们感到不舒服.保守的风俗习惯随潮流改变,四十年后,日常习惯更开放,今没人再理睬了.
 
  下午医生检查全身,包括血液检验,机器检测等.结果如往年一般OK,医生感到满意.听了心里安定,只是身体累了,立刻搭公共车回家,吃晚餐后休息.看电视后不久,忽然感到不舒服.量血压不正常,立刻打电给家庭医生,必立刻入紧急医院,问邻居开车,一刻钟到了.
 
  在医院打针复药后,不久再稳定,在紧急房监视了30多个小时都没事.以为两天后可出院,那知是意料错了.已进入了他们医院的官僚机构自动机,不顾我的提醒,该院医生必立刻和我在Zuerich市专科医生联系.他们还是从头到尾再用机器检查全身,抽血等,要知道发生原因何在.一个星期后才让我出院.诊断结果:有毛病,但今没事,没有生命的危险,只是以后要多保重,身体别太累.其间太太也紧急回来了,她也开车带丈夫,但没去苏黎市游玩,而是立刻回家休息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