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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紅潮寒如許,底事單衣入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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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古月語 22.11.12 8:20

古月語寫在前面:

戊艸兄和丁發兄讀了潘學靜著的《九十年的回憶》寫的感言裡都提到董橋先生對《九十年的回憶》的評論,因此特地在網絡上找到了董先生的大作,現轉貼於下。

「早知紅潮寒如許,底事單衣入國門?」古月語百感交集:想起了鄭念女士的《上海生死劫》(pls clk),不論《九十年的回憶》還是《上海生死劫》或是《兩潮》(pls clk),都是同樣的歷史原因。

傾向性從來有兩種,一種傾向於選擇性的掩飾和「搶救」歷史,對明顯歷史事實噤若寒蟬,與董橋、戊艸的感言不同,也和丁發的不同,後三者勇於讓歷史事實昭然若揭,不能再讓災難重演。

百年來,族裡文人總是愛評量自己文人的骨頭是硬了還是軟了,是貴了還是賤了,是諍了還是媚了?其實答案就在眼前。

如果有人顧盼自許(宋書˙卷六十九˙范曄傳:「及在西池射堂上,躍馬顧盼,自以為一世之雄。」)的時候,或許應該量量自己的骨頭是硬了還是軟了,是貴了還是賤了,是諍了還是媚了?即使不能諍,仍可學陶淵明遁入桃花源。不然後人瞪眼:「爺爺,看你怎麼又站錯位置了,真丟人!」
原發表於二〇一二年五月三日

董橋:

夕陽何事照金臺

2011年11月06日


徐天從一家二戰歐戰時期在歐洲,太平洋戰爭爆發他們在南洋,國共決戰他們在南京,整風反右文革徐先生十年囹圄,下放勞動,徐夫人潘學靜帶著孩子苦渡劫難。長子徐築前幾天從江蘇給我來信送我《九十年的回憶》。是底稿,他母親潘學靜的傳記。信上說母親九十七歲了,早年跟父親在新加坡南洋女中教書,在雅加達華僑學校也當過老師,那時候還叫巴達維亞。他們跟徐悲鴻、郁達夫、司徒喬都熟。徐悲鴻郁達夫人人熟悉不必說,司徒喬的畫我小時候在南洋見過好幾幅,人物畫得好極了,前幾個月南洋一位老同學還說他家一幅司徒喬油畫剛修復了,畫法國山景,不輸徐悲鴻李曼峯。

司徒先生燕京神學院畢業,留學法國,在嶺南大學教過西洋畫,當過《大公報》編輯,魯迅買過他兩幅畫,魯迅逝世他畫過魯迅遺容,抗戰期間到南洋,也畫過徐悲鴻畫出了名的《放下你的鞭子》,一九五八年在北京逝世,才五十六歲。司徒喬夫人是馮伊湄。《九十年的回憶》裏收了一幅司徒喬為潘學靜畫的素描,運筆嫻熟,神情逼真,是四十年代初在中國駐新加坡領事館雞尾酒會上畫的。徐築信上還說他父親母親跟我的老師黃松鶴、廖銘詩和林揖舜三位先生是至交,徐老太太這部回憶錄希望我寫序。寫序我不配,也不敢。拜讀這樣一部家國百年風雲痛史我滿心敬慕,衷誠感佩。徐天從潘學靜的大名我少小年紀聽松鶴先生和廖老師林老師說起,天從先生的詩詞我在黃花草堂裏讀過,三位老師跟天從先生的唱和之作我還有印象。歲月如流,人事倥傯,我老了有緣一讀徐老太太钜著已然非常高興,旁的都不要緊。徐天從先生一九○三年生於江蘇南通,祖籍黑龍江安寧縣。潘學靜生於河北南皮縣,在天津成長。徐先生先讀廈門大學社科系,廈大鬧學潮再與歐元懷教授那幾位師生到上海創辦上海大夏大學,馬君武當校長,一九二六年畢了業致力文教工作,一生不渝。馬君武是留學德國的博士,是大詩人,九一八事變寫的那首〈哀瀋陽〉出了大名,我少年時代早會背誦「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當行」。徐先生一九三五年在山西大學教育學院教過書。一九三六年到新加坡南洋女中當高中部主任。

一九三八年受徐悲鴻鼓勵帶著妻子孩子到巴黎深造,一九四一年又回新加坡南洋女中教書,同年六月到印尼雅加達華僑學校統籌高中部。一九四七年全家回國,天從先生任僑委會上海辦事處科長,赴南京當農林部祕書長,一九四九年到杭州辦婦女縫紉班,開「秩公畫室」,創新光印染廠。五十年代初他當過政協委員。一九五七年劃為右派,翌年入獄。一九八四年徐先生病故,潘學靜在徐家故鄉南通市定居至今。徐築為母親的書寫了一篇序文說:「我們的家像一葉扁舟,始終顛簸於驚濤駭浪之上,卻沒有傾覆。很大的原因在於船上一位舵手與風浪的拚搏,這就是我的母親——一位善良、智慧、堅韌、美麗的東方女性。」二次大戰期間我出世,日本軍隊遍佈大半個南洋。一九四五年和平了印尼發動獨立戰爭,潘學靜書裏說「雅加達的荷蘭軍、馬來地方軍、準備受降的日軍一時混亂,整夜有槍炮響,我們席地而眠,以防流彈擊中」。

記得我五六歲街上盡是英國兵印度兵,戰車也多,大人們說那是聯合國維持和平部隊。徐老太太書裏提到徐築小時候愛看那些英國軍隊軍車,愛看英軍武器,幾個小孩跟著軍隊一走好幾里路。徐築比我大幾歲,可以追著英軍跑,我畢竟還小,只敢匍匐在家門口欄杆上細數隆隆而過的戰車和戴著棗紅軍帽的聯軍。轉眼一九五○年代了,南洋華僑有的擁護中共,滿心馬列,有的堅決反共,胸懷寶島,兩派敵我分明。我父親是老國民黨,創辦了華僑學校聘請了許多台灣教育部委派的老師。徐天從潘學靜教過書的那間僑校後來好像跟巴城中學都歸為左傾學校,創校元老張國基聽說是毛澤東的同學。那是雅加達。我老家三寶壠僑校也相仿,幾間右派,幾間左派,抗戰前國民政府高官吳鐵城去勉慰過華僑,一九四九年之後中共駐印尼大使巴人王任叔做統戰來過我家跟我父親聊得很客氣。還有另一位大使黃鎮也來過,長什麼樣子我記不得了。巴人是名作家,我讀過他的書,溫文爾雅,書卷氣濃得很。不久華校都奉命關門了,我到萬隆讀英文學校,課餘跟隨黃松鶴先生讀書學詩,黃花草堂裏我靜靜坐在一邊見過潘學靜書中寫的幾位老先生,都是詩人詞客,月明人靜,政治色彩似乎都不濃,醉心吟詠,避談時局,一壺鐵觀音一聽三個五他們說了杜甫說蘇東坡,談了徐志摩談蘇曼殊。偶爾徐悲鴻的朋友李曼峯也在,擺開幾幅近作默默坐著抽煙一句話不說。有幾回輾轉傳來大陸政治運動消息,幾位元老先生一臉冰霜喃喃低吟幾句牢騷,飯菜涼了誰都不舉箸。

在那樣的氛圍下我幾次聽到松鶴先生提起徐天從先生的人品和詩品。一九五九、六○那兩年印尼排華加劇,學生紛紛買棹北歸,有的去大陸,有的去台灣。去大陸的厄運連連,去台灣的專心讀書。我在台灣求學那幾年松鶴先生的詩友張作梅老師還接著教我寫詩填詞。畢了業初來香港照顧我一家的又是松鶴先生的至交張紉詩女士。八十年代我英國回來,松鶴先生香港廈門兩地住,他那時候過八十了,清臞依舊,風雅依舊,說起詩友凋零臉上皺紋皺成一片枯葉:
菊花又見滿籬開,
情景依依喚不回。
憎命文章無那老,
關心邦國有餘哀。
詩壇霸座空虛席,
宦海橫流尚解才。
一自黯然歸隴畝,
夕陽何事照金臺。
金臺是黃金臺,比喻延攬士人的地方,也指古燕都北京,郭沫若《歸國雜吟》有一句「金臺寂寞思廉頗,故國蒼茫走屈平」。那是一九五三年松鶴先生寄給徐天從先生的感懷詩,登在南洋《天聲日報》。《天聲日報》總編輯劉先生常到我家跟我父親聊天,我唸初中許多習作都登在他的學生版裏。劉先生也是老國民黨,一生反共,副刊上經常刊登〈懷寄天從〉那樣的舊詩,說是家國多難,苛政害民,他的報紙新聞版為歷史見證,副刊版為文化招魂,盼的是山川無恙,清芬緜長。《九十年的回憶》收錄了松鶴先生這首七律。一晃五十多年,黃花草堂只剩斷井頹垣,後園那株蓮霧樹聽說也凋落了,記得有一回我在樹下默讀章炳麟〈詠南海康氏〉那句「北上金臺望國氛,『對山救我』帶猶存」,長廊上松鶴先生靠著躺椅閉目傾聽樹梢的風聲和鳥語:「快下雨了,」他說。





古月語 在 22.11.12 8:41 作了第 1 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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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峰梓 22.11.12 8:36

1# 古月語

洛几殘韻


Fengzi


5/5-2012


96歲高齡的教育界前輩,Fengzi雖無緣提耳親聆受教,Fengzi小子發自肺腑要恭稱潘學靜老師,以表敬意!
Fengzi無緣拜讀潘學靜老師的鉅著《九十年的回憶》。通過捧讀戊艸的“讀後感”,已足令Fengzi欲哭無淚,淚倒流。
潘學靜老師在那坎坷的歲月裡,舐犢情深的偉大母愛。Fengzi感同身受。親情可貴!母愛無價!所以,何止是共鳴那麼簡單!?

所謂歷史,Fengzi的理觲,是人類社會事物的遺踨是也。
人類社會,就是其分子─人,所共同點滴地組合而成的社會。

『九十六歲高齡的早期華中老教師潘學靜女士,新近出版了一本書《九十年的回憶》……假座葵芳某會所为该書的出版開个座談會』。欽點被邀同人,齊聚一堂的座上客,皆文人雅士。俗人Fengzi只配在門外,透過一線門縫想拼命吸取丁點東西,尤其是從文人雅士中精英們的發言(能在座談會上發言的,該是有名望而特別有識之士)。Fengzi更企圖從中去沾點……以期攢些附庸風雅的本錢。Fengzi簡直在癡人說夢話。

如果不是當年Jakarta華僑報人先輩僅存的千仞,以自己「搶救歷史」文物及將其編撰的經驗,諄諄善誘地對後輩指出:《九十年的回憶》存在『缺漏不足之處,則有待再版時修訂,封面設計似乎也還可以改進一些』。即是《九十年的回憶》存有不足之處,有待進一步改善!並且在後面列出13~14本詩集、文集、專輯等範本作參考。
尤其對口述歷史如何整理記錄:應『予以核對查證,力求符合歷史真實』──“去偽存真”。去『搶救華僑華人歷史文物』。
真正顯示出,關懷和指導後輩無微不至的婆心。只是以何為「偽」,以何為「真」,甚麼是「歷史真實」?卻是頗耐人尋味。經常有人說道傾向性的問題,在「我」為“尊”時,就以我的傾向性爲準。歷史上趙高指鹿為馬也是傾向性,豈有他爾?
千仞於是在『書面發言』裡,特別公諸自已的兩點寶貴心得,作為告誡:
『一.希望徐織徐築很好總一下整理記錄口述歷史的經驗,提供他人参考。
二. 搶救華僑華人歷史文物,應懷有緊迫感和使命感』。
這兩箴言,應作為座右銘入檔記存,作為今後檢討和查證!
千仞由於他那豐富的生活經驗,訓練出獨具的慧眼,才能“洞察秋毫”,力排眾議指出《九十年的回憶》的缺漏和不足:
『關於本書的思想性藝術性,座談會上發言者談了很多,不再重覆。至于缺漏不足之處,则有待再版時修訂,封面設計似乎也可以改進一些。』
難怪只用了114個(不帶標點符號)字,就可概括《九十年的回憶》以表“共鳴”了。難道“思想性和藝術性”也存在“缺漏不足之處”? 妙用採取“書面發言”……。


Fengzi乘此之便,再抒對“搶救歷史文物”的己見。
為什麼要搶救?因為不趕快送入“急診室”搶救,該歷史文物將迅速消蝕進而凋亡!
有沒有這種緊迫情況呢?有!
文物因某種緣因,逐漸蝕壞,如埃及的“人頭獅身”,再不搶救,終有一日,連頭都沒了,而變成為“無頭獅身”。要搶救的是歷史文物“人頭獅身”。即使“人頭獅身”這文物不幸湮滅,埃及的文明歷史猶存!
又例如,“生活報”因日久,或有關部門保管不善,出現損壞、缺失、蟲蛀……等等,需要搶救,去進行過膠、修補、滅蟲……。要搶救的是歷史的載體“生活報”而不是歷史本身!
口述歷史的定義:『由歷史事件的當事人親口敘述親身經歷的過程及對該事件的評語』。
“口述歷史”的口述者──人也是歷史的載體,而不是歷史本身。口述者時日無多或病入膏肓時,急於要將其對歷史的見證──鏡像,記錄下來!所以,『緊迫感和使命感』是針對其“見證”而言,而不是歷史本身!

沒有拜讀過《九十年的回憶》,不等於《九十年的回憶》內所見證的歷史不存在。
拜讀過《九十年的回憶》的,可以產生各式各樣的看法。有的,產生共鳴;有的對母愛感同身受;有的同愴;……。出於對Wenge辨識的差異,不排除對《九十年的回憶》懷疑其真實性……等等。
都僅僅是對徐老一家人所走過的那段歷史事實的看法。絲毫不能否決或改變《九十年的回憶》內所見證的歷史!
既成的歷史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不以人的主觀願望所能改變!
被遺忘,不等於遺失。遺忘可以重溫,遺失可以挖掘、尋覓。無論何者,歷史始終客觀存在。
遺失了的“瑪雅歷史”便是。

總而言之。歷史是不存在搶救的問題。
可搶救的東西,必然可予以改造!
不知“庸人”表達清楚了沒有?

如果作為一個資深的文字工作者,對此,玩弄和篡改概念,堅持代訛傳訛,語不驚人誓不休,遂扮演成歷史的“救主”焉。
若諍言當讒言,“庸人”枉作小人矣!

峰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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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古月語 22.11.12 8:42


你說「偏見」就是偏見了?



某人竟然膽大包天說古月語沒有讀過《九十年的回憶》的原著,不能說是偏見,但太過自大了,以為不經過某人的手,就拿不到《九十年的回憶》。某人如果懂得一點思維,就不會再一次(還不計在它網憑道聽塗說就妄自評論香港巴中六〇年屆群體的事,這才是丟人現眼的無知)丟人了。

「及在西池射堂上,躍馬顧盼,自以為一世之雄。」顧盼自許,古月語沒有說錯。有人挾「密切關係」顧盼自許,想讓古月語羡慕,也是想當然,但無助於說明下列的組態。

當丁發兄貼出他的《九十年的回憶》讀後感的時候,還沒有引起古月語的注意。及後見到某人在丁發兄帖子下面貼出的帖子,古月語就有點納悶了,當見到戊艸兄的《感言》後,就覺得不對勁,有人對主人翁苦難歷程及對此書如此重要的人物董橋竟然隻字不提,而後見到董的全文後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董在他的大文裡說:

「徐築信上還說他父親母親跟我的老師黃松鶴、廖銘詩和林揖舜三位先生是至交,徐老太太這部回憶錄希望我寫序。寫序我不配,也不敢。拜讀這樣一部家國百年風雲痛史我滿心敬慕,衷誠感佩。」 董的父親「是老國民黨,創辦了華僑學校聘請了許多台灣教育部委派的老師。」

菊花又見滿籬開,情景依依喚不回。
憎命文章無那老,關心邦國有餘哀。
詩壇霸座空虛席,宦海橫流尚解才。
一自黯然歸隴畝,夕陽何事照金臺。


「那是一九五三年松鶴先生寄給徐天從先生的感懷詩,登在南洋《天聲日報》。《天聲日報》總編輯劉先生常到我家跟我父親聊天,我唸初中許多習作都登在他的學生版裏。劉先生也是老國民黨,一生反共,副刊上經常刊登〈懷寄天從〉那樣的舊詩,說是家國多難,苛政害民,他的報紙新聞版為歷史見證,副刊版為文化招魂,盼的是山川無恙,清芬緜長。《九十年的回憶》收錄了松鶴先生這首七律。」


「偏見」來自「傾向性」,信焉?上個帖子說傾向性有兩種,古月語承認沒有說清楚,第一個傾向性就是如假包換的偏見。崇尚一切為真的說法並不能稱之為傾向性。「根本對立」云云,諒某人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只能噤若寒蟬而已,但這已經是明顯不過的傾向性了。

大家應該不會忘記,《天聲日報》和《生活報》當年是死對頭。這就是歷史。把這個歷史閹割去了一半,就不再是歷史事實。以某人與《生活報》的關係,所謂「密切關係」也不過爾爾。

「反對辯證法,我不配。」其實某人是想說古月語不配反對辯證法,但懦弱的性格,又不敢直說。某人對甚麼是辯證法未曾有隻言片語,憑甚麼反對?事實上,即使是給他豹子膽也不敢反對。古月語就敢於對辯證法說三道四,對不對自有有關學者評說,某人在這裡就擺不了半點資格評論古月語,是真的不配。





古月語 在 22.11.12 8:45 作了第 1 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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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峰梓 22.11.12 8:44

2# fengzi

圭 臬


Fengzi


14/5/2012


評論事物,總有個標準。Fengzi稱之為圭臬!
衡量物體的圭臬,有度、量、衡。自然科學,各自有它們的圭臬。社會科學亦然,例如法律就是其中圭臬之一……。
在極權統治下的法律,“皇上”說的話就是法律!有法不依,隨心所欲隨時更改!這就是極權統治下的法律─圭臬。

據說,當年Sulian背信棄義,過河抽板。要對方還武器債,沒外匯?就以實物已壓低了的“折價”抵償。
以蘋果為例:
在木板上鑽出一定直徑的圓孔,小於這圓孔的,不合格─不取!不通過此孔者,淘汰─不取!要剛好、僅僅通過該孔者為合格大小。再撿視,即使有丁點瑕疵者,一概剔除!
鑽了孔的木板就是取捨蘋果的標準─圭臬。這類淺顯的道理,要費口舌真有點那個。

雖然發現,當與千仞說理,他視之為『撻伐』之類,扮成“受害者”,一概不予理睬而避之。所以,Fengzi還是要說在前頭,強調的是一個理字!


千仞指Fengzi『他先是对未被邀请参加《九十年的回忆》座谈会发一通牢骚……』。恰恰曝露自已內心想的是什麼。

Fengzi坦蕩蕩,年屆“夕照”更不追名逐利和趨炎附勢。敢於在此公開表白,就不怕被揭虛偽和撒謊。這樣的Fengzi會『……未被邀请……发一通牢骚』嗎?“君子”以突顯自己的“小人”之心昭然若揭。

Fengzi到任何地方,很快就可以識到朋友。與友人交往心直口快,貴在一個“誠”字!誠就不會“隱惡護短”,諍言乃益友,讒言必傷面子,良藥多苦口,日久知人心。

一人持着千刃的鬥士挑戰一個被賜封卻不存在的“文化鬥士”,真是比唐吉訶德還更唐吉訶德。一腦子充滿鬥爭哲學猶不自知,下意識總忘不了要鬥啊鬥的,怎甘寂寞。


『報紙新聞版為歷史見證,副刊版為文化招魂』。
報紙僅是歷史的“見證”和“為文化招魂”。不同的報紙,所見證當時的歷史必然各說各話。

在日本軍國主義橫行的年代,日本境內僅有日皇御准的報紙,對宏揚“大東亞共榮圈”的歷史見證,內容不言而喻。把那些“見證”編撰出的歷史資料,不用加上隻字片語,給毫不知情的後人去認知或研究。偏面地搶救“歷史文物”,想要產生什麼樣效果?無知變“有知”;偏信成偏見。
且不說是否有人指使,結合目前的Diaoyu島等問題,按日皇御准的報紙去編撰出“大東亞共榮圈”的歷史資料,的確具有時代的『紧迫感和使命感』!
必獲得軍國主義者及其擁護者賜予桂冠。由那些編撰出的“歷史資料”,堆砌成的“立萬”牌坊,連同那“桂冠”恰恰成為了遺臭的見證!
無任歡迎對號入座!

當時的『生活報』,自然也在『……見證,……招魂』。其他的如『新報』,『天聲日報』等等。他們的『……見證,……招魂』都不盡相同,甚至相反。任何一份報紙都休想以偏概全!
無知和偏見是一對孿生兄弟。無知必隨偏見;偏見出自無知!

Fengzi曾貼過,一對僑生夫婦,在上世紀70年代的“回潮”中,到香港定居。其70後的孩子,後來,成績優異,有幸考入港大,報入政治系。父母本來希望兒子能報讀學醫,就對兒子訴說文Ge事。兒子在香港的同輩們對文Ge都毫無所知,傳媒亦從未提起,做父母的,不願回憶那段經歷,也不想給兒子種下仇恨的種子,只在這次不得已才提起。兒子的反應是:爸媽不想我讀政治系,合起來編出駭人聽聞,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兒子對此能搞得清什麼是無知,什麼是偏見嗎?


按千仞自認『为抢救印尼及东南亚先辈华侨华人劫后存留的,那些曾经在传播中华文化方面产生过影响的文物资料,我们实在应有一种紧迫感,危机感,责任感,……不是出于私心,也没有谁给我们下指示,下命令,是我们自觉自愿的行动,只因为这是历史給我们的嘱托,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是功在当代,披泽后世的千秋大业。』
既“沒有接受”『指示』和『命令』而是自認應有『紧迫感,危机感,责任感』;最後,自我以『这是历史給我们的嘱托,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是功在当代,披泽后世的千秋大业』這冠冕堂皇大金箔為自己臉上貼金!

所謂的『紧迫感』。
千仞已七老八十將至,『还是充分利用有限余生,抓紧时间干些正经事为好』。
正經事就是編撰偏面的“歷史的“見證”和“為文化招魂”。
至於『危机感』。
『生活報』有幸較完整地收藏在某大學的圖書館內。沒壞沒損,何來危机感?“危机”另有含意?
最後是『责任感』。
除了千仞,就沒人可負起『抢救华侨华人历史文物』?
因為當時的前輩報人凋零,千仞是僅存的“元老”,肩挑此任非我這“救主”莫屬,於是便才產生『为天下先』的『责任感』。太目中無人,太狂妄托大了吧!
所有研究東南亞有關歷史的機構和人員都是廢的和低能的。所以才需要千仞出來自我產生『紧迫感,危机感,责任感』。可見,打個幌子『不是出于私心』,等同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三百兩”具體代表什麼?千仞是不會說出來的。


Fengzi曾跟同屆的同窗說過,千仞怎麼變成這樣,令校友產生了負面的看法。Fengzi是在幫他呀。答曰,他屬中國舊式文人的思維,一時是改不了的。
是啊,Fengzi每次的評說,都在說理,一概指為『攻擊』,『撻伐』,『牢骚』,『文化鬥士』,『庸人』等。
千仞可以認為Fengzi在無理取鬧,或是都是歪理,大可逐條駁斥。不應僅下了『!』的結論,就逃之夭夭。
卻跑到其他地方兜售其“鸿篇”。 繼續進行倒打一耙和表露出不容異於已見的氣量。
就像這次在『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中,給Fengzi套上一系列的『!』。最後『此后XXX与fengzi再有类似鸿篇,不想再与之周旋』。這就是千仞一向的技倆。
有人勸Fengzi,都七老八十了,要改變他談何容易?!算了罷。
對其他人,可以點到即止,對千仞,諍言當讒言,是他單方面的事。既是同窗又是老友,要Fengzi“算了罷”,真的難於做到!
除非他公開宣佈,“道不同,不相與謀”而割蓆。
他會嗎?Fengzi了解他,他一定採取罝之不“理”一途。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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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古月語 22.11.12 8:46

開頭帖子標題的兩句七言詩取自《九十年的回憶》中引用的徐天從先生的詩句,沒有說明年月日,只說是一九五七年之後:


彌渺江籬有舊痕,
槐陰無語立黃昏。
早知鷗鷺寒如許,
底事單衣入國門。

第二句的「陰」字,《九十年的回憶》書中原文如此。作為開頭帖子的標題,古月語將「鷗鷺」改為「紅潮」。因此沒有標明此乃徐天從先生所作。關於此詩,書中是這樣說的:

「 還有一首《無題》則流露出對於自己拒絕朋友們的挽留,決意帶着全家回國的舉動的些許懊悔,這在徐天從行事上是很少見的,他很少生出悔意的,只有在那個時期,輕輕幾語,多少沉痛在其中啊。」


關於一九五七年之後徐天從先生的詩作,書中有如下的說明:

「天從的詩詞風格轉化期應該在一九五七年以後,經歷太多的打擊,天從的詩以感懷為多了,從這個時期的詩作中,我們可以看到徐天從清高而不阿權貴的風骨,......」


「不阿權貴的風骨」,是劫後餘生者所難能可貴的風骨,也只有這樣,歷史才不會輪迴,後人才能避免重蹈覆轍。讀了此書,我們不妨找一下自己的風骨,是不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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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古月語 22.11.12 8:48


晦跡行吟到草萊,旋聞燕市築聲哀。
圍城信宿君何待,掌劍躊躇客未來。
蟬唱寧催雙鬢改,菊花又見滿籬開。
社廬笑語今猶昔,回首三山冷劫灰。
徐天從先生作

菊花又見滿籬開,情景依依喚不回。
憎命文章無那老,關心邦國有餘哀。
詩壇霸座空虛席,宦海橫流尚解才。
一自黯然歸隴畝,夕陽何事照金臺。
黃松鶴先生應韻唱和


徐天從先生收到後寫道:

松鶴詩縱橫宕逸,頗如其人。壬辰正月自爪哇遠惠十餘首,並有見懷一律詩,予正息影篿鄉,孤吟無侶,得詩大慰,因即賡韻以答:

書來溪上百梅開,醉倚寒根讀百回,
頓覺胸中消積塊,卻從弦外寄沉哀。
旻天有意存孤憤,滄海何人識異才,
抵脾高歌歌未已,悲風挾雨上燕臺。

正是:

百年痛史家國恨,千節風骨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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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紅潮寒如許,底事單衣入國門? Empty 回復: 早知紅潮寒如許,底事單衣入國門?

發表  古月語 22.11.12 9:12

抗日戰爭勝利後,徐天從先生以為百廢待興,準備東還為國效力,殊不知別人不是這個想法,而是趁國軍精疲力盡的時候攫取......,下面徐天從先生的幾首詩作,從文人的筆下映射了這一段歷史:


錢塘江岸幾重山,天竺雲棲衣帶間。
故國煙嵐無限好,明朝乘舸即東還。


這一首不媚權貴,剛正不阿的詩作,真的是擲地有聲:


似謝開堂異土苴,無非要寵嘆無車。
縱然謀就成三窟,終是豪門一黠奴。

鬱鬱而不得志,有抱負而無施展之地......徐天從先生必然是有所感,但只能含蓄的借《九歌》抒發情懷:


午日悲來唱九歌,蒼天無語問如何。
離憂春水流難盡,豈獨沉冤在汨羅。

《南望》是徐天從先生頻頻回望的紀實,是記憶他與朋友們的放情吟誦:人人都是滿腹經綸,個個口吐蓮花,這是他理想中的世界(這個時候不會有某人食古不化的跳出來大叫「脫離群眾」吧?),可是彼時彼刻離他很遠很遠了,如今只是空中樓閣,此時此刻唯有「獨善其身」的他獨處詩境了:


底事輕裝便北回,十年海嶠醉深杯。
何時重入神仙夢,萬里風揚白浪堆。

多年心跡共誰論,縱目天南煙霧昏。
殘柳荒橋都入夢,寒湖旅雁最銷魂。
應知蓮社添新雨,未忍蕪衫滌舊痕。
深悔此番歸計誤,平生早厭孟嘗門。

正是:

意氣書生入國門,焉識紅潮惡風雲?



如果徐天從先生,鄭念女士《兩潮》是放洋派,親疏有別,那麼海鷗老人吳慶恒和葛然朗巴•平措汪傑(可以網上搜索)等等是如假包換的本地薑,自己人。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千千萬萬人豈是歷史的偶然?正是:

兩行清淚滴槐蔭,不堪往事再斷魂。
百年磨難家國恨,三節風骨文人心。
詭譎紅潮渾天地,稚氣書生陷獄門。
青史白駒一刹那,千秋罪業豈無痕?


原發表於二〇一二年五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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