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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耀回顾大“風暴”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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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Chl 22.04.20 17:23







梁维耀回顾大“風暴”年代

  1958 年 6 月离别椰城,在星洲停留两个月后趁坐 25 天邮轮来到英国 Portsmouth 工專唸大学预科 A-Levels,两年后入伦敦帝国理工学院,攻读物理本科三年。为了省吃俭用和暑假做散工,多年未曾外出休假游玩(虽不需要,但望减轻父母的负担)。直到学士毕业總算结束了学业旅程的一小段落。几年来压抑难制要去欧洲大陆各国旅游观赏的愿望终可实现了。于是带著轻包(以备行程需走远路),以免费搭车方(hitchhiking),夜宿青年宿舍,在西欧游山玩水走了两个月。当中除了自己决定的大方向外,地方上怎么走就全靠好心的车主司机的推蔫和带路了。那个年代个人安全基本上不成问题。相反的,利用地方上的认途老马指引,反而见识了很多一般旅游者看不到和吃不到的东西,又有幸碰上不同社会界層各色各样的人物,如新闻记者,农人,国会议员,大老板,送货员和同性恋者等。语言不通也不成障碍,指手劃脚一样可以沟通。真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整個旅程等於上了一堂非常難得丰富多彩的政治地理課。

  由南向北,第一站是德国 Leverkusen 會見在 Bayer 化工廠工作的梁世瑛(和李榮彰)。汉堡也是必经之地,那儿有隔别五年的王景祥,李宝昆,刘桂荣,陈定庚等巴中同届同学。接著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响往已久的自然美景和市容。以下几张照片,虽然质量不高,却展现了回味无穷的情景。可惜很多其他照片已经遗失。

  欧洲大陆回英后就与剑桥大学結上了缘,并开始了在剑大一辈子的研究教學生涯。但那丰实,开放,似流浪又非流浪的经历也只有学生年代才可能,以后就再没这机会了。

  瑞士 谢汉利 代笔,2020 年 4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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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wmy 22.04.20 18:32


  溫曼瑛:维耀兄花了两个月遊覽歐洲,所費無幾,卻遊歷了普通旅遊團去不到的風景區,飽嘗了當地的美食,尤其更甚者是接觸到不同階層的當地人,還不忘找巴中生,可謂收穫豐盛。其實這樣的旅行,才是真正旅遊,絕不是像我們那樣到某個國家、城市、名勝古跡只是蜻蜓點水,一點兒都不深入,所花費的旅遊費用卻是不菲。當然像梁兄那種旅遊也得有個先決條件:年輕、精力充沛,吃的住的只要衛生就可以,不能要求什麼五星級酒店;所經歷的地方也必須安全,至少保證自身的安危。梁兄的美麗回憶值得大家去分享,多謝漢利兄的推薦。



w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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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  wf 25.04.20 18:15

歲月靜好 星光燦爛

維耀兄高中畢業後離開印尼開始遊學,在星洲停留兩個月,這兩個月,讓維耀兄看清楚,且想清楚了該往哪裡走,終於擺脫了那個害人不淺的風暴(維耀兄“風暴”二字可圈可點),選對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沒有把自己的唯一青春獻給了那個連其鼻祖馬克思、恩格斯都不相信的,連紅二代宋輝之流都認為人生最大玩笑的共產主義事業,而是把自己的一生獻給了人類社會,做出了自己的傑出貢獻,在世界最著名學府之一的劍橋大學佔有了令人羨慕一席位。

而我們這些為共產主義貢獻自己唯一青春的,現在跑到香港這個資本主義罪惡的角落,算是安度晚年吧。驀然回首,鬼哭神嚎,一念之差,差天共地。如果歷史可以重來 。。。。下一世吧,歷史從來是一條不歸路。

衷心祝福維耀兄。

昌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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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耀回顾大“風暴”年代 Empty YMC:《被勾起的一段 "苦澀的回憶"》

發表  ymchen 04.05.20 21:15






《被勾起的一段 "苦澀的回憶"》

YMC (2020年5月)



漢利兄代筆的這篇《梁維耀回顧大“風暴”年代》(以下簡稱《回顧》,使我不禁想起漢利兄另一篇佳作(註-1)。兩篇文章主要描述他們在西歐留學期間,利用假期“周遊列國”的一些趣事。在英國留學的維耀兄,坐“順風車”輕鬆地遨遊歐洲大陸;而在瑞士留學的漢利兄,則踩著“腳踏車”瀟灑地環遊瑞士。

他們講述的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故事。那個年代正如《回顧》中點明的那樣,是“大風暴年代”。那個年代的最大特點是:全世界都彌漫著“左傾思潮”的氣息,而在印尼,特別是在印尼華僑社會中,氣氛更加熾烈。

他們的回顧/回憶,勾起了我深藏內心的一段 "苦澀的回憶"。

當時,在印尼華僑社會中,發生了兩件引人注目的事件:

※ 許多滿懷愛國激情的印尼華僑青年學生,被一波又一波的“回國潮”捲走,浩浩蕩蕩地踏著五彩繽紛的浪花,北上“投奔祖国”“回国深造”;

※※ 另有少數印尼華僑青年學生,卻低調地逆流西行到西歐留學。


(1)令人羨慕的西歐留學生活


十分欽佩維耀兄和漢利兄,以及其他到西歐留學的師兄師姐,他們沒有隨大流北上,他們“逆流西行”這條路走對了。他們在西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在優越的環境中,安心讀書研究學問,假期期間還可以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到處旅遊。若干年後,他們順利大學畢業,獲頒博士學位。之後,他們加入所在國國籍,落地生根,成家立業。他們努力工作回饋社會,而社會也給了他們豐厚的報酬,使他們可以過著安全和有尊嚴的生活。他們的人生道路寬敞平順,生活環境安定幸福,實在令人非常羨慕。


(2) 不易適應的“回国深造”的生活


反觀被“回國潮”捲到祖國的印尼華僑青年學生,就沒有那麼幸運。國內的實際情況,與印尼華校左派老師描述的情景,落差極大。

按國內階級分析,歸僑都屬於“家庭出身不好”那一類,因此高中畢業的歸僑學生,高考合格後,絕大多數只可分配入讀二、三類大學。在國內的大學,思想政治教育抓得很緊,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是必修課,校規明確規定學生必須經常參加各種政治運動,還要定期參加體力勞動和軍事訓練。新入學的歸僑大學生,服從命令聽指揮,循规滔矩努力學習,終於順利大學畢業。畢業前,一些人被吸收入團,少數人被培養入黨。由於消耗在政治活動方面的時間精力和資源太多,以致在四、五年的大學生涯中,許多學生實際上並沒有充足的機會,可在安寧的環境中,認真學習鑽研現代科學知識。

至於像維耀兄和漢利兄那樣的“自由行”,在當時的國內是不敢想像的事。因為買火車票住旅館要單位介紹信,到飯館吃飯除要付錢外還必須交糧票,相當麻煩。另外,當時校領導作報告經常提醒,階級鬥爭尖銳複雜,要嚴防美蔣特務破壞搗亂。一些老歸僑,再給新歸僑“解畫”,善意提醒他們注意言行、避免接近保密設施,以免誤入“特嫌疑雲”。因此,這些新歸僑豈敢像維耀兄和漢利兄那樣“到處亂走”?!

當時國內大學畢業生,都由國家統一分配工作,他們被分配到全國不同的單位。來到新的、生疏的環境,他們牢記老歸僑的忠告,在工作中,任勞任怨出色完成任務;在各類活動中,謹言慎行,多看多聽多想、不爭論不抱怨。例如,接到通知要投票選舉人大代表,但現場沒有任何競選活動,連候選人也不見人影,和在印尼所見所聞完全不同,實在不理解,但他們不聲張不評論;又例如,國內糧油食品甚至日常用品奇缺,都要憑票證定量供應,當局說,這是天災和蘇聯逼債造成的“暫時困難”,他們隨大流表示深信不疑,並與全國人民一起忍饑挨餓,逆來順受,毫無怨言。於是,他們平安度過“文革”前的歲月。

1967年“文革”爆發,起初他們也激動興奮地“緊跟”了一陣,但隨著混亂局面迅速漫延,許多不可理喻,甚至是慘絕人寰的事件相繼發生,他們於是滿腹疑惑地主動退居一邊當“消遙派”。但“消遙派”的日子也不好過。他們在驚恐中被迫天天學《語錄》、“鬥私批修”、“早請示晚彙報”、跳“忠字舞”…;還被迫參加各式各樣的“批鬥會”,批判鬥爭從中央到本單位的大大小小的所謂“叛徒、內奸、工賊、特務、走資派、三反分子、歷史/現行反革命、國民黨殘渣余孽、漏網地主、漏網右派、反動學術權威、地主資本家的孝子賢孫…”。當年他們回國時,潛意識中認為“投奔祖國”就是“投奔祖國親人”,因此很自然地把周圍的同學、老師、同事、領導都當成是自己的親人。他們從思想上無法接受自己身邊竟然會隱藏著那麼多的“敵人”和“壞人”,從感情上他們同情被批鬥的那些人。他們逐漸感到自己身處怪異詭譎、醜陋險惡的環境中,下意識地急欲回避擺脫,於是很自然地產生“出國”的想法,最後終於被捲入到,由在北京的歸僑於71年底、72年初啟動的“出國潮”。

在“出國潮”中,從不同國家回國的無數歸僑,爭先恐後地逃離祖國,接著又憂心忡忡地,湧入當時還是殖民地的香港和澳門(註-2)。之後,他們再絞盡腦汁,設法回到各自的出生地,或移居其他國家(美、加、澳、紐、西歐等),但只有少數人成功,多數人最後都不得不滯留香港、澳門,並在此度過餘生。

當年,滿懷愛國激情“投奔祖國”的許多印尼歸僑學生,由資本主義的印尼,到社會主義的中國,轉了一圈,又回到資本主義的國家/地區。他們最後的結局竟是如此不堪回首,真令人不勝唏噓。


(3)兼聽則明,偏信則暗。


經歷過“兩潮”磨練、如今在香港定居的原印尼歸僑,許多人都已“七老八十”,偶爾相聚時,有時會情不自禁地回顧過去那一段經歷。他們經常議論的問題是:為什麼當時有那麼多人“迷路”,一窩蜂地“北上”?只有少數人頭腦清醒,“逆流西行”,走上“正道”?

有一位學長分析說,印尼獨立後,第一任總統蘇加諾沒有像共產黨主張那樣,去搞社會主義革命,他保留荷蘭人留下的政制架構,發展資本主義民主自由體系,保護新聞自由,推動民主選舉。因此,在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左中右報刊雜誌都可以在印尼自由出版發行,不僅有印尼文、荷蘭文、英文等版本,中文版本也有,例如,親北京的左派報刊《生活日報》,和親台北的右派刊物《天聲日報》等。

到西歐留學的那些印尼華僑青年學生,在印尼時就經常瀏覽閱讀各種左中右報刊雜誌,因而掌握大量資訊,加上他們善於獨立思考,因此他們在大是大非問題上,才會清醒地作出正確的判斷和選擇。反觀北上的許多人,卻只聽左派一種聲音,排斥其他聲音,資訊不足,看不清事實,難免被蒙蔽,認錯路跟錯人。

因此,我們一定要牢記:“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這句中華古訓。



(註-1):漢利兄寫的有關他踩著“脚踏車”環遊瑞士的報導,曾經刊登在《巴中網站》上。標題忘了,但內容卻深印在我腦海中。
(註-2):香港當時是英國殖民地,1997年7月1日回歸祖國;澳門當時是葡萄牙殖民地,1999年12月20日回歸祖國。



【 歡迎批評指正】



ym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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