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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體Instagram專訪梁維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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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體Instagram專訪梁維耀教授 Empty 社交媒體Instagram專訪梁維耀教授

發表  CPY 29.07.23 16:32


     上個月維耀兄在本網站刋登《巧遇》一文(請在這裏點擊),讓我們分享了三位留英印尼碩士生在社交媒體的感想,而他們的奇遇也在Instagram這社交媒體開出了花,花香四飄,馥馥引人,於是引來記者在Instagram上與梁維耀教授作專訪。專訪內容有很高的可讀性,只是全文以英文撰寫,為了讓各位分享這專訪,於是膽粗粗借助《Google翻譯》將之譯成中文。畢竟是機器的翻譯,讀起來難免生硬,而有些人名和特別的名稱更讓人莫名其妙。限於我英文水平屬「微型有限公司」,雖盡力加以修飾,仍覺得有問題。幸蒙維耀兄細心校對及注釋,專訪的中譯文就變得通順易明。以下請各位分享此專訪的中譯文︰


梁維耀教授專訪:
偶遇

2023年7月17日

榮休教授梁維耀於1963年入學劍橋大學的物理博士生。他已任職岡維爾-凱思學院(以下稱凱思學院)五十四年之久。據他表示,一生所遇之大事件多屬偶然的遭遇和好運。

話說幾週前的一個下午,梁教授從他學院的書房走出來散步時,無意中在大學行政院巷聽到三位年輕遊客正在說話。

接著就開了他的話頭︰「我有一個習慣,就是下午茶時分出去散步,換換環境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那天我打開『榮譽門』(1572年建,是院士和員工每天出入使用的一扇門),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說印尼話。我已經多年沒有聽或說印尼語了。 對我來說,這是一種非常令人懷舊的語言,因為我是在那個國家出生和長大的。」

「我走近他們兩女一男,用不流利的印尼語問道:『你們來自印度尼西亞嗎?』於是我們開始交談,他們正埋怨不巧正值大學考試期間無法入訪各學院而感遺憾。我便說:『那好,我請您們來我學院參觀吧。』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因為我想聽到更多印尼語會話。 他們看起來也很高興,但我自認這對我來說是更大的欣喜。」 原來這三位是倫敦經濟學院的碩士生。熱情的東道主梁教授便帶著他們在院內四處參觀,並介紹凱思學院670多年的歷史,人物和建築。最後來到院士會集室(註1)喝茶喝咖啡,在那裡維耀分享了他從印度尼西亞到英國的經歷。

註1: 院士會集室原文為Senior Combination Room。Senior即院士或教員之統稱。為什麼不叫Common Room,而是Combination Room?因為這空間不僅是一個休息或閱覽室,而是院士們經常在此討論和交流有共同興趣的專業和教學問題的地方。吃晚餐前他們也先在此集合,即Combine,到鐘點時由輩份最高的院士領頭進餐廳入座,像一個大家庭一樣。整個制度有助長專業和未預想到的研究合作。也增加每人更廣且豐富多彩的生活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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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剛入學為博士生的梁維耀

1963年10月,也就是他23歲生日後不久,梁維耀開始了他的研究生涯。他進了凱思學院,同時也是卡文迪斯物理系的博士生。他於1969年10月成為院士。他從印尼出發,途經倫敦、朴茨茅斯、倫敦(再次)和劍橋的故事曾在學院雜誌《Once a Caian》上發表過。

梁維耀小時候在印尼華校沒有學到真正有用的英語。當他到英國時,幸得許多朋友和老師的支持。當時他的數學和物理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他的英語寫作能力卻引發了人們對他的前途有所質疑。他說,他一生都得到了好心人的幫助和支持,大多數都是在事情過後很久才悟察到的。到達倫敦後第三天,一位新認識的朋友(註2︰後來才知道他是晚清兩廣總督沈葆楨的曾孫,沈是林則徐的女婿)毫無考慮地幫他進入朴茨茅斯工藝學院攻讀 A-Level 課程。兩年A-Level從開始到畢業經歷了不少驚險和笑話。幸好他的成績足以他繼續前往倫敦帝國理工學院深造。但他的英語寫作能力仍舊困擾著他。他說:「當我從帝國理工學院畢業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當研究生,或能勝任甚麼研究。我求職於Unilever負責冰淇淋的質量控制工作。真正原因是我一直喜歡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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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維耀在卡文迪斯(Cavendish)物理實驗室


帝國理工的畢業考試成績出來後,經過老師布萊恩‧科爾博士的幕後詢問,他收到了曼徹斯特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豈料卡文迪斯(Cavendish)實驗室及凱思學院院士菲利普‧鮑登(Philip Bowden)博士也介入,邀請梁維耀到卡文迪斯(Cavendish)實驗室參觀。幼稚的維耀還以為這只是一般的訪問,沒料到他們實在是在面試他。折騰半天後告訴他要收取他為博士研究生。當時維耀還以為他們在搞笑,哪有這麼容易就成為劍橋大學的學生?等他醒悟過來時也沒時間考慮就接受了。「受到卡文迪許的邀請,誰不會來呢? 這是物理學界的麥加聖地啊!」梁維耀說。

接著鮑登博士指點梁維耀如何從Free School Lane的卡文迪斯Cavendish實驗室去凱思學院完成入學院的申請程序。劍橋大學的規矩是:作為一個學生不單要大學的一個系(即物理系),也需得一間學院(即凱思)接受。這時凱思學院的教導主任斯托普(Freddie Stopp)博士已在N樓等著他。 他蹩腳的英語讓斯托普感到困惑。「他不明白我為什麼和從哪裡來的,以及為什麼我會跑到他那裡。」維耀繼續說︰「幾分鐘前他才剛接到鮑登博士打來的電話。當時的招生過程竟是如此簡單。」 梁維耀補充道:「我無法與他很好地溝通。 我只會講物理和數學詞彙。」

完成博士學位後,梁維耀準備前往美國芝加哥大學從事博士後工作,這時又有一位英國文學研究院士約翰‧凱西博士(Dr John Casey)介入。 梁維耀接著說︰「我已經完成了博士學位,不再是一名學生。但心想,我應該去學院看最後一眼,與它告別。」沒想在凱斯學院的庭院裡偶然見到凱西博士。這位年輕的院士認出了梁維耀,詢問他學業完成後的打算,是否考慮過申請學院的研究院士等。梁維耀對研究院士一無所知,但他還是向他的博導約夫博士(Dr Yoffe)提起這事。 其餘的,正如人們所說,都是歷史了。梁維耀說︰「生活中充滿了意外,但都是好的意外。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我稱他們為守護天使——會幫助你,上帝知道,而你卻毫不知情。」

約夫博士於2022年去世,享年102歲,他不僅僅是上司,梁維耀說︰「他是一個優秀的人,慷慨,也是一位優秀的物理學家。」梁維耀補充道︰「他是我的導師。我從他那裡學到了一切。他塑造了我對學生、教學和研究的態度,以及所有的一切。」梁維耀繼續說︰「約夫的背景是物理化學,不是物理,但他總是比別人領先幾步,他看書不多,卻非常有創意。如何教導研究生也是從他身上學到的。當我的研究生剛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在你們的第一年,我會有一些東西賜教你們。 第二年我們應該平等地交流。 第三年你應該能教我一些東西。』 否則,我們都失敗了。」 梁維耀教授仍然積極參與教學,除了「讓你的直覺(註3︰英語是讓你的嗅覺)指點你走的方向。目標設定了,就盡力而為。」,他不會給學生提供如何選擇前途的建議。他補充道:「決策設定了你的旅程方向,但不是終點。你不知道你會最終到達哪裡,而你到達哪裡也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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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維耀教授在凱思學院的書房指導兩名學生


緣份在梁維耀的個人生活中也同樣起了決定性作用。於2014年不幸去世的妻子鍾蓮珠告訴他,她第一次看到他是從劍橋學生會組織的辯論會觀景台(其時禁止女同學進入會議廳)。其實這是梁維耀唯一一次參加的學生辯論會。他們當時沒有見到面,但後來在一次晚會上見面了,從此享受了一段漫長的婚姻,育有三個女兒和兩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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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維耀教授和夫人鍾蓮珠(攝於2013年)

(照片由梁教授提供;以上專訪以《Google翻譯》之中譯文為基礎,再由陳平永和梁維耀修正,適當的地方加註解和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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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交媒體Instagram專訪梁維耀教授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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